亲爱的省会长及管理人、亲爱的欧洲方济会会士、兄弟及姊妹们:

我们的团体 – FUME 方济会已经谈论其欧洲项目已有20年了。在我们省会和整个欧洲范围内,我们在各方面都有很多工作要承担。实际上,从福音开始成为我们兄弟的使命时,这确是我们恩宠的开端。让我们想起我们方济会过去在欧洲 Cis 及 Fransmontania 的快速发展,成为受人尊敬的方济会兄弟。甚至在我们

Seraphic 父亲的一生中,表现出极大的喜悦和相互的鼓励。 ( Rb.6 ) 早在13世纪他们就以工作、才智、精神,他们的努力及纯洁的言语为人民谋福利和建设。 ( Rb.9 ) 兄弟们立即认出方济各对「天主所写的字语」非常热爱,而那一热爱席卷欧洲各地的众多大学,以这些名字为标记的诸如Alexander of Hales、Bonaventure of Bagnoregio 、Pietro di Giovanni Olivi、Duns Scott、William Ockham 及很多其他的。

在我们的方济各传统里,神学就是智慧;事实上,正是那智慧--特别在现世的艰苦磨难中 – 帮助我们把恩宠的经验转化成生命的力量及带来世界的变貌。因此,当欧洲处于它的石铺地上时,当它被捆在那根柱子及被鞭打时,当它处于那么多苦路和加尔瓦略山上却仍坚忍下去时,方济小兄弟总会在那儿,为他的欧洲屈膝祈祷。方济会士们借着他们的牺牲,勇敢面对了一次又一次的大灾难,献上生命,加入那先知性数目「十四万四千」的行列里,就是曾在他们救主的血中洗净了自己衣裳的那些穿白衣者。

我们已变得疲累吗?理想? 只有会规或会规与生活? 或许我们已过分地降服,又或者开始想到一切在历史中开始了的也会终结? !我知道我们很多人已因新型冠状病毒而深受伤害;为我们团体的兄弟、家人及朋友,这是困难的。对未知和不通晓之事的恐惧 , 对孤独和死亡的恐惧 , 以及我们自己的恐惧。不知道我们何时才会再次见到我们所爱的人,甚至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够跟已很久没有见面的某个人无拘无束地握手。让我们记起方济各在西耶纳(Sienna) 的小遗嘱里,给他同时代生活的兄弟们,也给直到今世的终结存活的兄弟们写下的;即使在今天,他仍愿意给我们他的祝福。

我们神恩的历史以及圣方济各的祝福,给我们以下的教导:倘若我们在圣体柜或在我们上主的苦架前诚心跪下,我们将会看到我们内里有多大力量。那是因为上主赋予我们的恩赐(弟后1:7)。凭着那力量,我们每次跌倒后也能站起来,重新再开始。

或许,我们从未曾--就像在这全球性瘟疫中--在祈祷中连同整个世界团结起来;愿此成为我们最重要的工程和引领我们的标志!让我们在上主的苦架前跪下,向至圣圣体表示钦崇及致敬,把自己交付给天主,并且祈祷。不论老幼,健康状况容许的,健康的,让我们把世俗的一切事也转向祈祷和朝拜的心神。

那是周五,有一人独自在圣伯多禄广场上站着祈祷--历史中从没有人独自站立在那广场上。全球的目光也凝视着那人。每个窗户的背后,家庭成员都聚集一起,他们的眼目和心神均聚焦在那人身上,进入他正给予我们那丁点儿的希望中。他就是我们的教宗方济各!纵然我们彼此并不在一起站立着,我们却从未如此团结一致。我们全体兄弟、全球的人、我们全体天主的子女,我们都以同一心神谦卑及坚忍着。很久以前,我们已听过:假如我们有像芥子那么大的信德;现在,我们数算并倍增我们所有微小和有生命的芥子、所有沉默和卑微的祈祷,还有所有热望和渴求。上主,请援助我们,全世界最终也正在同步祈祷了。噢,上主,俯听我们…..

这段日子里,我们已多少次听到「隔离」这字眼?为很多人来说,包括我们的家人、朋友、邻居、我们的修道团体等等,那可以是多么不容易啊,多么难以忍受啊…. 我们的生活是由相遇构成的,但我们知道及意识到那些相遇,为我们以及他人可以是致命的。几天前,一位修道者喊道:「然而现在正值春季。」纵使我们的生命看似停顿了,生命却在生长。空无一人的教堂、祈祷之所、街道及广场,对我们意义重大的这么多地方,到现在我们才看到我们有多怀念它们。

然而,尽管那样,隔离还有一个特性:我们愈受隔离,我们与我们所爱的人的关系会变得愈亲密,与我们视作神圣的也会变得愈亲密。为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去了解何谓独处,何谓退避俗世、避静或隔离。我们曾说得太多关于「离开俗世」,关于「独处」和「退隐」;我们定下计划,但计划尚未开始却已告吹了。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我们从没有真正的离开过世俗,我们从未离开过它,我们从未真实地受过隔离;或在隔离中,我们从未真正的屈膝在苦架前,与上主结合,就如我们曾誓愿过的,并借着祂,与所有的一切,以及我们在心和灵里怀抱着的每一个人结合。

让我们记起拉维纳(La Verna)山和圣方济各--他曾独自留在深渊的边缘多天,为的是要体味「祂在苦架上感受到的痛苦的一部分」。那独处和炽热的祈祷,以及持续不断的下跪,使他与上主,与世界,与每一位兄弟和姊妹也结合在一起,因而使他博得「基督第二」的称号。我们的会祖使自己与上主的苦难如此紧密地结合,以致随着他全然自我交付给基督后,他自己已变成为上主所有的,而再不是他自己的了。

耶稣遭受孤立、分离、寂寞、遗弃及死亡 , 无论那看似多严酷,或起初看来多难以置信,然而生命却正在那里出现!新生命!复活!方济各感觉到来自白泠--格朝奥(Greccio)的那个婴孩,以及在加尔瓦略山--拉维纳(La Vernna)山上的那一位,都同样被隔绝、「受隔离」 ;悬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定感受过如何受孤立和被遗弃,以致他甚至大声喊说:「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了我?!」祂--世界的救主- -竟独自一人,遭社会隔离,被钉在十字架上!

即使在今天,仍有多少人从他们的十字架上哀求和呼喊?你必定认识这些人吧-孤独、害怕、无伴。我们的默感必须来自那些正倚靠着呼吸机维生的受苦者,他们处于极大痛苦中,意识到快要离世,遂紧抓住他们的天父,恳求祂不要留下他们。满心惊惧的他们,临终前只渴望可心灵上拥抱他们的母亲、父亲、配偶、女朋友、男朋友、孩子及朋友。受敬重的兄弟们,他们此刻正给我们机会启动一项工程,一项能反映我们父亲圣方济各的工程。他的归化,正正始于他跟一个受苦者的相遇,一个被遗弃、充满懊恼且目露死状的麻疯病人。圣方济各偕同他的兄弟们进入麻疯病人团体,并给他们带来食物,照顾他们,以说话安慰他们,陪伴他们度过在世的最后时光。他渴望以基督的身份与他们一起,因为「我患病,你们看顾了我」(玛25:36)。

这段日子里,让我们奉献给耶稣我们的孤寂、完全的隔离和跟他人的零接触!我们曾听闻,在我们欧洲地区的某一处,一位较年长的司铎手拿着一部圣经,到达某个深切治疗部;他既知道自己是垂危病患者,便去到一个又一个临终者身旁,尽量停留下来,抓住他们的手,给他们细读圣经章节。一众医学专业人士们,早已忘记了他们的领洗、初领圣体和坚振圣事,却变得爱上了他们这位病重又年老的神修父亲。他们说,在他离世后,他们拿去他的-也是我们的-圣经,继续给垂死者细读,为使希望的话不会灭亡。

就在这大悲剧的时刻,信德这超性的德行发射出光芒。我们挺起身,期望生命重回到我们的广场,鞋带再因踫到我们的路面而发出音响,笑声也再次从我们的公园及街角传来,我们的教堂又再一次挤满信徒,我们怀着赞颂喜悦之情,再次回应「也与你的心灵同在」,并且一边紧握着坐在我们身旁弟兄姊妹的手,一边为我们仍然活着,并身处在教堂里而感谢上主。

耶稣在受难前夕,退隐进入隔离,为与天父一起而离开一切。倘若他称他的父为「阿爸,父」(除了在天主经里,在别处也这样称呼),那肯定是在革责玛尼园里;就在克德龙溪边,他在那一夜流出血汗。伯多禄、若望和雅各伯也睡着了,他们都在各自的隔离中。耶稣一次又一次呼叫他们要醒悟祈祷。在革责玛尼园里的隔离增强了耶稣的力量,为经历在那周五要发生的一切。

我们也恳求玛利亚,我们修会的护慰者及中保代祷者,就是那曾含着泪注视她的圣子给众人隔离的悲伤的母亲,我们恳求她以母亲的目光,凝视她那一大群被隔离且受着苦的儿女。历史标志着无数悲痛和受创伤的母亲,跟随着她们子女沾上血渍的脚步。就在四旬期第四主日(2020年3月22日)的大清早,于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除了我们来自该省的兄弟的修院,以及旧城中心的教堂近乎全遭损毁; 我们还看到一个难忘的情景,就是母亲们手抱着初生婴儿,从某间医院跑到街道上,是地震呀!满是恐惧的她们在哭着!玛利亚时刻也与受苦者一起,特别是与母亲们。就让我们联同荣福童贞,在苦路上 , 偕同她,与所有背负着十字架的受苦者相遇;让我们攀登至山峰!到我们的救主基督那里去!

我们苦痛中的基督,正是我们复活的基督!让我们跟随祂的生命、苦难、死亡和复活的步伐。尽管这世界充斥着痛楚、苦难和悲剧,愿复活节歌「亚肋路亚」,因着复活的强大力量,发放出莫大的光芒!

弟兄们、我们方济各的众家庭及所有与我们共享空间和时间的人,复活节快乐!
Fra Miljendo Steko, President of UFME